挂了电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喂,请问是凌耀凌先生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又苍老的声音。
“没错,我就是凌耀。”凌耀慢慢说。
“凌先生,我是刘鼎?”鼎爷在电话那边笑着说。
“鼎爷,这么晚了有啥事儿?”凌耀问。
“凌先生,是这样的,水房的鱼头炮打电话来,他想谈一谈,特意请我来帮你们牵线。”
“哦,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和鱼头炮没啥好谈的,让他别费心了。”凌耀直接说。
“凌先生,就当给我这把老骨头个面子,行不行?”
“至少你们两方见一面吧,天都快亮了。”
“天一亮,警察就来了,你们想打也打不起来,还不如好好谈谈。”鼎爷劝道。
凌耀心里有数,那家伙说的可是大实话呢。
昨天闹腾了大半天,西九龙总区肯定得有动作了。
陆启昌一个人可挡不住,到时候两边都得收敛点。
“鼎爷,这样吧,中午尖沙咀有骨气酒楼,我请您吃顿饭怎么样?”
凌耀这么一说。
“好啊好啊,凌先生,这人情我记住了,多谢啦。”
鼎爷乐呵呵的。
凌耀应了一声,电话就挂了。
这鼎爷真是老糊涂了。
水房和我们已经撕破脸皮了,哪还有什么和解的余地?
不过是为了积蓄力量,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而已。
水房,佐敦区的地盘。
鱼头炮接到生狗的电话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生狗袭击了洪兴的西环堂口,总算给水房争回了点面子。
然后他又接到鼎爷的电话,说中午12点在尖沙咀有骨气酒店和凌耀谈判。
“呼——”
鱼头炮终于松了口气。
接着他开始打电话,通知各个堂口的小弟们停手,选好出去顶罪的兄弟。
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肯定会介入,到时候得有人出去顶罪。
港岛的各个社团都是这么干的,凌耀也不例外。
当然,凌耀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