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营的三千兵马如同一堵铁壁,将行辕围得水泄不通。
天刚蒙蒙亮,街头巷尾的寂静被铿锵的军靴声打破,回音低沉如雷,仿佛整个青阳城的喉咙都被紧紧钳住。
盔甲与刀剑碰撞的声响交织成冷酷的旋律,刺得人耳膜发痛。
原本热闹的街道如今死寂无声,商贩早已消失无踪,门窗紧闭,市井的喧闹也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
偶尔有百姓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见到眼前这支巍然屹立的军阵,立即缩回身子,甚至连喘气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远处,小巷里,一名年迈的老翁挑着水桶,走了几步,忽然抬头看到那支阵列如山的军队,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几乎要跌倒在地,急忙将水桶搁在一旁,躲进破旧的木门后,隔着缝隙偷偷窥视着那支气吞万里、寒气逼人的军队。
“这、这是……大军压境吗?”他低声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捂住嘴巴,生怕被这阴冷的气息锁定。
城防营的军旗高高飘扬,黑底白纹的战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将整个街区都笼罩在了黑色的阴影中。
兵阵后方,陈德昭站在临时指挥台上,眼神冷峻,俯视着眼前的行辕工坊。
他的神色从容不迫,仿佛面前不是一座敌人的阵地,而是即将倒塌的城墙。
行辕高台上,萧然凝视着远处的城防军阵,那如铁壁般的阵列散发出冷酷的杀气,仿佛整个天地都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他的目光冷静如深海,没有一丝慌乱,仿佛眼前的危机不过是一次棋局中的试探。
他微微仰头,长吐一口气,心中已经开始推演敌我的下一步动向。
慕容冰从后方靠近,她的脚步轻缓,却带着明显的不安。
她伸手抓住萧然的手臂,指尖微微颤抖,声音压低但显得急促:“三千人,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殿下……我们真的能撑过去吗?你总是这么镇定,可这次……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萧然微微侧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军阵上,语气平和却充满力量:“冰儿,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他们虽然气势汹汹,但并没有真正的勇气迈出第一步。他们忌惮我们的兵器,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