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灯火通明,明亮的光线将每一个角落照得纤毫毕现。
曹衡端坐主位,身着深色长袍,神情如水,手中的茶盏静静搁在面前。
他目光沉着,却难掩眉宇间的深深忧虑。
萧然与随行的几人已然落座,灯光洒在他的脸上,将他那双沉稳而笃定的眼眸衬托得更加深邃。
“殿下深夜来访,”曹衡声音低沉,语气带着几分疏离与试探,“不知有何指教?”
萧然平静地将手中的茶盏推开几分,目光直视曹衡:“曹掌柜,我冒昧而来,只为提醒您一件事——雄记商会的计划,已经触及曹记的命脉。”
曹衡听罢,面上不动声色,但茶盏边缘已悄然沾上一丝水痕,显示出他的手曾短暂地微微颤抖。
他缓缓开口,语气不卑不亢:“雄记商会觊觎曹记已久,这并非什么新鲜事。但殿下似乎言之凿凿,不知您从何得知这些情报?”
萧然目光笃定,语气却不急不缓,仿佛每个字都在敲击人的心:“我派人监视雄记已久。他们的每一步棋,我都了然于心。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您的手下……雄记近期的动作,是否如我所言?”
曹衡微微蹙眉,眼神中掠过一抹暗涌。他的目光转向老管家,低声问道:“密道附近的情况,最近可有异常?”
老管家迟疑片刻,终于缓缓点头:“掌柜,殿下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密道附近确实发现了雄记探子的踪迹。我们的人还注意到,他们似乎……直指仓库。”
曹衡心中一震,但随即强压下波动,脸色如常。
他深知,曹记虽与雄记、贺记明争暗斗,但三家素有约定,绝不动其根本。
尤其在边境局势动荡之时,粮道安全是青阳城的核心要务,任何一方出手,都将引发朝廷的怒火与干预。
“雄记不会冒这个险吧?”曹衡心中暗自质疑,“他们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仓库动手?即便觊觎,也应该是布局而非直接行动……”
思索间,他冷静抬头,语气中多了一丝冷意:“即便如此,这也不过是他们惯常的试探。雄记觊觎已久,始终未敢真正越界。殿下,您凭什么断定,他们会对曹记出手?”
萧然神情未变,语气却冷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