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固守传统、自视甚高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你方才所言那‘心衰’之症……”李太医终于忍不住,声音干涩地开口问道,“其病机究竟为何?”
苟尚峰看着眼前这位前倨后恭的老府医,心里暗爽不已。
他清了清嗓子:“回老先生,家师曾言,心乃气血之总枢,司周身之鼓动。若此鼓动之力衰竭,则如江河失其源头,水流泛滥。血液津液不得正常输布,便会瘀积于体内。瘀于下,则双腿浮肿;逆于上,则上凌于肺,发为喘咳。此乃‘心衰’之本。治之,当以强其心,利其水,通其脉为要。”
他这番解释,依旧是将现代医学的泵衰竭、体循环、肺循环淤血等概念,用古代人能听懂的语言重新包装了一遍。
李太医听得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虽然依旧觉得很多地方匪夷所思,但似乎又隐隐觉得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时,床上的柳氏夫人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她的眼神比之前清明了不少,甚至能认出身边的周瑾了。
“瑾儿……”她声音虚弱地唤了一声。
“娘!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周瑾喜极而泣。
“好多了,胸口不那么闷了……”
这一下,再无人怀疑苟尚峰的神技。
整个卧房内,所有人看向苟尚峰的眼神,都从之前的怀疑、不解,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敬畏和崇拜。
苟尚峰知道,从今天起,他“孙神医弟子”的名头,在这长安城的周府之内,算是彻底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