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尚峰一见孙思邈,如同见了救星,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感激涕零,痛哭流涕。
“思邈贤弟,”故渊先生也转过身,对着孙思邈微微颔首,“今日采买可还顺利?”
“托先生的福,一切顺利。”孙思邈走到近前,目光自然地落在了苟尚峰摊开的手掌上,以及那枚在夕阳下依旧醒目的钢针。
当看清那枚钢针时,孙思邈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这东西,他并不陌生。
当日在二柱家,这后生便是用此物引得二柱娘惊叹不已,也正是这枚针,让他对这后生的来历产生了更深的怀疑。
故渊先生似乎看出了孙思邈神情的变化,微微一笑,将那枚钢针从苟尚峰手中拈起,递向孙思邈:“思邈贤弟,你来看。这后生偶然得此奇针,老朽观之,工艺非凡,非寻常匠人所能制。你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可知此物来历?”
孙思邈接过钢针,入手冰凉坚硬,那熟悉的光泽和质感让他心中再次泛起波澜。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又用手指轻轻试了试针尖的锋锐,这才缓缓开口,语气意味深长:
“此针老朽确曾见过一次。其坚韧锋利,远胜寻常金铁之物。若用于缝合伤口,或施展某些精细针法,当有奇效。”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苟尚峰,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只是不知,这等利器,后生是从何处得来,又为何会遗落民间?”
苟尚峰正准备再次祭出失忆大法,故渊先生却忽然开口,替他解了围。
“呵呵,思邈贤弟莫要心急。”故渊先生摆了摆手,笑道,“这后生神魂未定,前尘尽忘,便是追问也未必能得其详。此物既然奇特,或许也与他那‘远游’的经历有关,非我等凡俗所能揣测。”
他将话题轻轻带过,又对孙思邈道:“老朽此番云游,本欲前往京畿一行,观摩学习。如今既与贤弟在此相遇,不知可否有幸,与贤弟结伴同行,路上也好随时请教医理,探讨学问?”
故渊先生竟然要和他们一起去长安?!
苟尚峰和孙思邈都有些意外。
孙思邈沉吟片刻,随即拱手道:“先生说笑了。能与先生同行,乃是思邈的荣幸,何谈请教。只是思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