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的水作斗争。
孙思邈在一旁看着他那副笨手笨脚、如同狗熊掰棒子般的模样,嘴角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他强忍着没有直接开口骂人,只是时不时地用他那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杖,轻轻敲打一下桌子,或者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冷哼,以表达他内心的不满。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苟尚峰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断掉,砚台里的墨汁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清汤寡水的样子时,孙思邈终于像是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莫要再糟蹋老朽这块好墨了。” 他从苟尚峰手里接过那块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的墨锭,又拿起水盂,往砚台里重新滴了几滴水,然后亲自上手,开始研磨起来。
只见老者手持墨锭,动作不疾不徐,手腕轻转,墨锭在砚台上发出均匀而细密的摩擦声。很快,一股淡淡的墨香便弥漫开来,砚台里的清水也渐渐变成了浓稠乌亮的墨汁。
【我靠!大佬就是大佬!连研墨都这么有范儿!这动作,这气度简直就是艺术啊!】
孙思邈研好了墨,拿起狼毫笔,蘸了蘸墨汁,便开始在那张粗糙的麻纸上记录起来。
他写的是一种苟尚峰看不太懂的、介于楷书和行书之间的字体,笔力遒劲,自有一股风骨。
他一边写,一边还会时不时地停下来,对着苟尚峰讲解几句。
“方才那虢国公府的公子,其症初起狂躁,乃肝火夹痰火上炎,蒙蔽心窍所致。故老朽先以金针点刺其颈侧人迎、风池等穴,以开窍醒神,制其狂躁。此乃治标之法。”
“待其神志稍定,再详察其脉象舌苔,辨其病机。其脉弦数有力,舌红苔黄腻,口干目赤,乃毒火内炽,阴津耗伤之象。故老朽以犀角地黄汤合黄连解毒汤化裁,重在清热泻火,凉血解毒,兼以滋阴生津。”
“至于那误食断肠草的小五子,其毒性猛烈,发作迅疾,首当清除毒物,刻不容缓。你那‘后窍排毒’之法,虽看似粗鄙骇人,却也确有奇效,将部分未吸收之毒物排出,为后续救治争取了时机。老朽后以甘草、绿豆、金银花等解毒之品,合以参附汤益气固脱,方才保住其性命。”
孙思邈讲得深入浅出,将两个病例的辨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