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跟上。
接下来,孙思邈又带着他去了几家店铺。一家是油铺,买了灯油;一家是烛台店,似乎是家用的烛台坏了需要更换;还有一家是卖针线的铺子,孙思邈买了一些粗麻线和几根看起来就很粗糙的骨针。
每到一处,孙思邈都会刻意让苟尚峰在旁边仔细看着,看店家如何量油、如何验烛、如何选针线,甚至会让他尝试着和店家进行简单的交流和询价。
苟尚峰被孙思邈之前那番话敲打之后,这次倒是真的强迫自己用心去看了。
他努力记下油的量具、烛台的材质、针线的种类和大致价格……
虽然依旧看得一知半解,但至少比买盐的时候要投入多了。
【针……】看到孙思邈买骨针,苟尚峰又想起了自己藏起来的那包现代钢制缝衣针,【这老头买的骨针又粗又钝,我那针要是拿出来……不,不行,太扎眼了,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学,等他们把需要的东西都采买齐全,重新回到悦来客栈时,已经是下午了。
苟尚峰感觉自己比在急诊科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还要累,主要是心累。
时刻都要提防着孙思邈的考校,还要强迫自己去学习那些他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简直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他本以为回到客栈总算可以歇歇了,没想到孙思邈刚放下东西,就又指了指桌案:
“好了,今日让你看了不少东西。晚饭前,你便将今日所见所闻,尤其是那杆秤的用法、油铺量油的器具、以及各种物价,都给老朽写下来,写得越详细越好。晚间,老朽要亲自检查。”
苟尚峰:“……”
他还以为今天能逃过一劫呢,结果这老头是变着花样地折磨他啊!
看着孙思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苟尚峰感觉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厥症晕过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真的没法过了……】
他欲哭无泪地拿起那根他依旧用不惯的毛笔,感觉自己的大唐实践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