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鸿业闻言，也瞬间明白了喻鸣谦的意思。
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陛下，怎么会知道……”
喻鸣谦唇边的笑意越发苦涩：“许是因为那日芸儿回府时，在门口说的话，让有心人听了去，也传入了陛下的耳中。”
他顿了顿，才道：“据我所知，早已经有捕风捉影的消息，传到了京城许多消息灵通的人耳中。”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曲家人，才抿了抿唇。
喻鸿业长叹了一声。
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若是放在从前，他自然会责备芸儿不懂事。
可是现在，这些话他却是说不出口了。
他已经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喻若晴在背后捣鬼。
芸儿本就承受了太多本不应该让她来承受的东西。
加上回来后，又得知国公府里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疼爱她的老太太离世，一气之下，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替国公府隐瞒什么。
本就是他们的偏心，导致了芸儿与他们离心。
是他们咎由自取。
虽然他心中还是希望，陛下能够放谦儿和夫人一条生路，却也清楚，这一切，都只能是他的奢望了。
芸儿如今深得兰妃娘娘的宠爱，又是陛下的救命恩人。
便是兰妃娘娘如今受了太尉府的牵连，被降了位份，可是，肚子里的皇子却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听谦儿方才将开福寺的一切说明，他也能察觉出来。
陛下虽说是降了兰妃娘娘的位份，却明显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对于兰妃娘娘，他还是宠爱的。
是以，便是为了哄兰妃娘娘高兴，陛下也势必会为芸儿，向国公府讨要一个公道的。
这回，真是什么都完了。
想清楚此事之后，喻鸿业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哭女儿惨死，哭国公府的荣光不过延续了两代，就要彻底陨落。
笑自己眼盲心瞎，太过在乎利益。
最后，反被利益所伤。
面对亲爹的复杂神色，喻鸣谦倒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亲爹的这个阶段，他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