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恍惚记得，在自己濒死的梦魇之中，有人不断在自己耳边说着对不起。
如今看兰贵妃的样子，她越发肯定，自己当时并不是出现了幻觉。
没想到她会追问，兰贵妃顿了顿，随即勾出一抹浅笑。
半开玩笑道：“你替陛下挡刀，实为忠勇之举，却误了你今日的庆功宴，岂不是本宫对不起你？”
喻若芸抿唇沉默不语。
她自然能看出来，兰贵妃所言是在隐瞒什么。
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她身为臣女，自然也不好多问。
便假意微笑，将此事揭过。
更何况，兰贵妃一连两次都提起自己为昭景帝挡刀一事。
她有些心虚。
因为，旁人或许不知，可她却是最清楚不过。
她的本意，并非是为了护驾。
而是要趁机杀了曲妃。
只可惜，羌琨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在豫州，打不过凤家，今日想行刺帝王，一样出师未捷身先死。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她自然不可能主动承认自己并不是想救驾。
相反，既然失去了今日这个绝佳的复仇机会，那她大不了日后再寻他法便是。
她就不信，曲妃能一直这么好的运气。
是曲妃害死了祖母，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尤其是，一想到祖母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被那个女人踹心窝，她就恨得牙痒。
察觉到她眼眸中的怨愤，兰贵妃似有所感一般，抬手覆上了她的手背。
然后，轻轻用力，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芸儿，陛下念你救驾有功，特准许本宫收你为义女，赐你公主封号和封地，并且允许你在京城定居……”
话落，喻若芸猝然抬眸，对上了兰贵妃的视线。
面上，尽是错愕之意。
兰贵妃看着她的眼睛，接着道：“日后，你的人生只会是一片坦途，有些事情，亦可徐徐图之。”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值得你用性命去拼，去换，明白吗？”
听着兰贵妃满含深意的话，喻若芸眨了眨眼睛。
用了几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