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喻老太君一样，以为能够保下她一条命。
殊不知，却让她陷入了更深的纠结和泥沼。
如今，仍旧是摆脱不了那命悬一线的结果。
宋霁微微侧过脸，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那日你率领凤家人，重创了羌琨，后来他仓皇逃离时被我所擒，我便从他口中得知了曲家勾结北羌一事，本打算利用此事，帮你一举对付曲妃，谁知我们不过在豫州半月，京城里已然天翻地覆。”
“我知晓你对曲妃之恨，本想不管不顾，直接上书陈情，可也是那时候，我才知晓，兰贵妃是无辜的。”
“她如你一样，都深受太尉府和曲妃欺压，甚至因为曲妃，被迫入宫为妃。”
“兰贵妃亦是对曲妃和太尉府心怀怨恨，有意与我联手，我想着，如今老太君故去，你在京中无依无靠，又有国公府那上下一干人虎视眈眈，恐你日后在京中更难行走，便应了兰贵妃。”
“让她收你做义女，让你享县主之荣，日后，无论有没有我，你在京城里，都不至于被人所欺，可是……”
宋霁说到这里，有些怔愣，顿了顿，才继续道：“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于你，我怕你提前知晓了，不肯听从我的意见，仍要一意孤行，宁愿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也要去害曲妃一条命。”
“可是，芸儿，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用一条命去博，尤其是曲妃。”
“老太君为了能让你活下去，宁愿付出自己的性命，我知老太君是你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可……我也想成为你的牵挂，我想把你留在人世间，我想……让你得到从前所没有得到过的爱。”
“芸儿，是我……害你如今躺在这里……”
说到最后，宋霁有些泣不成声。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全数滴进了喻若芸的掌心里。
然而，饶是宋霁悲痛欲绝，字字句句述说的，都是自己后悔与痛心。
可床榻之上的少女，仍旧没有半分反应。
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宋霁却贪婪地看着少女的脸，最后，流着泪，凑过身去，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芸儿，早些醒来，日后我再也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