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我知道了。”
只不过，在回答宋霁的话时，她的眼中不带分毫情绪。
仿佛宋霁也被她完全排除在外了。
宋霁心头一紧，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芸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老太君白白牺牲的……”
然而，喻若芸闻言却并无太多的情绪。
她站起身来，对宋霁微微欠了欠身，用平静地语气道：“今日多谢宋大人出手相助，”
“芸娘感激不尽。”
宋霁瞳孔微缩。
他几乎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喻若芸对他的态度变化。
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这种恐慌感让他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
贯来凌厉的凤眸中，此刻满满的都是慌张：“芸儿，你别这样……”
喻若芸轻轻挣脱开他的手，面上的表情未变。
甚至，还能冲他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芸娘已经想通了宋大人所言之关键，大人不必担忧。”
“宋大人刚刚受伤还未痊愈，还是早些歇息，莫要太过忧虑芸娘之事，便是为了舅老爷一家，芸娘也不会贸然行事。”
她甚至还着重强调了凤家一事。
为的便是让宋霁放心几分。
果然，听到喻若芸提起凤家时，面上的担忧之色不似作伪。
他拧起的剑眉方才微微放松了几分。
虽然还是面露担忧之色，但到底是放心了几分。
他清楚少女有多重情重义。
既然说了不想牵连凤家，就一定不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
至于其他的事情，事关她最爱的祖母，他这个外人，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劝。
便点了点头，任由喻若芸搀扶着自己，往榻前走去。
喻若芸将宋霁安顿到榻上，又悉心地替他盖好了被角。
期间，甚至不曾流露出半点焦躁或是不耐。
宋霁看在眼里，心中也实在是放心不下。
想开口说什么，却在看到少女那古井无波的眼神的时候，到底是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