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妹,”杨大人点点头,“听说,喻世子最是疼爱这位养妹,又为何要杀了她的侍女呢?”

    这问话便很有指向性了。

    喻鸣谦咬了咬唇瓣:“我没有杀她。”

    “没有?”

    杨大人自然并不相信:“同福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乃至当时在场的食客,都能做主,你确实在案发时去过同福客栈,并且,杀死死者的凶—器,正是你的佩剑!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

    喻鸣谦顿时噎住。

    “你与这丫鬟究竟有何矛盾,还是她做了什么,让你不得不杀了她?”

    杨大人乘胜追击,继续发问。

    喻鸣谦仍旧是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杀她!”

    “既然不是你杀的,那为何你的佩剑会插在她的胸膛上?”

    “还是说,是别人拿了你的佩剑,杀了这个丫鬟?是谁?”

    杨大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喻鸣谦。

    多年来断案审案的经验,让他在一瞬间气场全开。

    喻鸣谦纵然从小是被喻鸿业按照继承人来培养。

    胆识和才略都可圈可点。

    可是,到底是从未没有进过公堂,更深知,自己的爹娘暂时也还无法将自己救出去。

    是以,在心理上本身就弱上几分。

    被杨大人这样逼问,他身子往后趔趄了一下,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畏缩。

    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挺直了脊背。

    “我不知道,总之,不是我杀的她。”

    他竭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稳一些。

    好不让杨大人听出来他的慌张。

    他坚信,定案是需要证据的。

    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肯承认,那么,就算是杨大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而他的爹娘,就算这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办法来搭救他,只要时间足够长,他就一定能被爹娘救出去!

    想到这里,他原本还有几分慌张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几分。

    甚至有了胆量,与高堂上的杨大人对视。

    杨大人一愣,在心中惊叹了一声此子心性竟如此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