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来两颗果子,沈妙音接住时发现果皮上还带着体温,想来是刚从树上摘的。
穿过白桦林,温泉池的热气扑面而来。池底蓝光流转,三株雪莲亭亭玉立,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像碎钻般璀璨。
宿慕之正要下水,却被老人拦住,“雪莲根系连着雪蟒内丹,采摘时需以血为引。”他看向沈妙音,“你二人谁去?”
沈妙音拔剑割破掌心的瞬间,宿慕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我去。你顾好身子带我回家。”
不等沈妙音反应,她已跃进池中,白色衣摆迅速被血水浸透,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雪莲根部逐渐松动的刹那,远处传来雪蟒的怒吼,池面突然翻起巨浪,沈妙音看见宿慕之被卷进漩涡前的最后一眼——她嘴角仍挂着笑,指尖紧紧攥着雪莲。
与此同时,宫内寝殿内,凌苍叶忽然剧烈抽搐起来。
云鹤的银针“当啷”落地,他额头沁满冷汗,“毒素攻心了!快拿冰蚕玉匣来!”
凌苍川转身时撞翻了药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日不是说已用冰蚕压制住了吗?”
“那毒太过霸道”云鹤话未说完,凌苍叶忽然吐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了眼睛。
凌苍川猛地扑到榻前,声音哽咽,“阿姐!你可算醒了”
“苍川”凌苍叶的声音像破了洞的风箱,她费力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弟弟的脸,却在看见楚容朝时忽然怔住,“陛下慕之她”
“她与沈妙音去寻雪莲了,很快就会回来。”楚容朝按住她的手,发现那指尖冷得惊人,“你且安心休养,待拿到雪莲——”
凌苍叶疲惫地闭上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楚容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触到腕间脉搏如游丝般微弱,喉头突然泛起酸涩,“你和苍川说会儿话,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
她转身时,衣袖扫过烛台,暖黄的光在凌苍叶脸上晃了晃,像一片即将凋零的银杏叶。
凌苍川攥着姐姐的手贴在脸颊上,滚烫的泪水砸在她手背,“阿姐别说话,先歇着”
“苍川”凌苍叶又睁开眼,指尖颤抖着摸索他腰间的玉佩——那是凌秀雯在幼时给姐弟俩做的玉佩,“你听我说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