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朝的指尖在信笺上微微发颤,烛火映得那些古老的字迹忽明忽暗。信的开篇便如惊雷炸响,“吾孙谨记,马家与我西楚皇室本出同源。”
楚容朝越往下面看越震惊,直到将信件阅读完才明白了一切。
原来马家老祖与西楚开国老祖乃是至亲兄弟,只是当年输给了她的老祖,被迫逃往东术,和马家的一女子成了亲。
老祖活着的时候一直想要对其斩草除根,只可惜那人也聪明,知道自己不敌老祖,便一直躲在马家禁地。
没成想,那人居然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楚容朝攥着信纸的指尖泛白,信中字迹如刻刀般剜着她的心。
开国老祖临终前留下的警告犹在耳畔,“马家血咒需以至亲血肉为引,百年后必将反噬西楚。”
楚容朝收起信纸,“现在救苍叶最要紧,这些事情先放到一边吧!”
赫连暝抿了抿唇,“云鹤来信,说他已经到垣安了。”
“那我们即刻回垣安城,也许云鹤会有办法救苍叶。”没有丝毫犹豫,楚容朝迅速做出决断。
楚容朝一声令下,整个营地立即陷入紧张的忙碌之中。
士兵们迅速收拾行囊,准备护送楚容朝和重伤的凌苍叶返回垣安城。
沈妙音亲自调配精锐部队,将楚容朝的马车严密保护起来,而林不笑则负责断后,警惕着东术可能的追击。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楚容朝紧紧握着凌苍叶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凌苍叶的呼吸愈发微弱,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蒙上了一层青灰,让楚容朝的心揪成一团。
她不时用手帕轻轻擦拭凌苍叶额头上的冷汗,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陛下,还有半日路程就能抵达垣安城了。”沈妙音骑马靠近马车,透过车窗轻声说道。
楚容朝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凌苍叶。“加快速度。”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临近垣安城,楚容朝下了马车,走到楚嘉乐旁边,“母皇也在垣安,你应该许久不曾见过她了吧!”
楚嘉乐原本歪斜的脖颈突然绷紧,铁链哗啦作响。
他猛地抬头,左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