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朝醒来以后就召了宿慕之询问,“慕之,你怎么赶来的”
宿慕之抿了抿唇,“是羡之,他给我写信,让我过来帮忙。”
提到宿羡之,楚容朝愣了愣,“羡之他怎么样,算算日子他也该生了。”
宿慕之笑着点点头,“是快该生了。”
两人正说着,林不笑从营帐外进来。
抱拳行了个礼,林不笑声音略微哽咽,“陛下,这次咱们损失惨重,苍叶身受重伤,至今未醒。”
“对了,楚嘉乐没有死,我让人看着他,陛下可要见见他”
楚容朝闻言,原本放松的神色骤然紧绷。
她攥着锦被的手指关节发白,想到凌苍叶生死未卜,又念及楚嘉乐,喉头泛起一阵腥甜。
营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伤员呻吟,混着夜风卷进帐内,将劫后余生的温馨碾得粉碎。
“带我去看苍叶。”楚容朝掀开被子要起身,却被赫连暝按住肩膀。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习武的薄茧,此刻却轻柔得像羽毛,“你的千机蛊毒未清,贸然走动恐生变故。”
他转头吩咐侍从取来药碗,“这是用七叶鬼臼配的解药,虽不能根除血咒影响,但能暂缓毒性反噬。”
宿慕之见状,主动提出带楚容朝去军医营帐。
担架上的凌苍叶面色如纸,胸口缠着层层浸透血渍的绷带,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楚容朝颤抖着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触到一片冰凉,眼眶瞬间滚烫。
她忽然想起初遇凌苍叶时,那个总是意气风发的女子,如今却像折翼的孤雁般奄奄一息。
“陛下,楚嘉乐醒了。”林不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容朝转身时,正看见两个侍卫押着个浑身是血的楚嘉乐进来。
楚嘉乐的衣袍沾满泥污,右脸被鞭痕撕裂,却仍仰着脖子冷笑道:“楚容朝你可真是好手段,竟能反败为胜。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赢了,东术的爪牙还藏在暗处——”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楚容朝已经抽出赫连暝腰间软剑抵在他喉间。
剑尖刺破皮肤渗出一滴血珠,楚容朝的声音冰冷刺骨,“我有没有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