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夏家四口正吃着肉丝面,院外来了客人。
“玉芳妹子,大毛兄弟在家吗?”一个村妇的声音传来。
“是赵铁匠家的婶子。”玉芳听出了声音,便起身迎接。
片刻后,玉芳将赵婶子和一个年轻后生请入堂屋。这年轻后生是赵铁匠的大儿子赵金,前日也有份上山寻找夏淮安。
赵婶子见到桌上碗筷,说道:“夏家是富裕了,晚上还吃一顿呢!”
“赵婶子也来吃一点吧。”夏淮安让玉芳给两名客人盛碗面条。
“不用了,不用了!”赵婶子说:“婶子来是有正事。”
吃人嘴短,就怕吃了面,不好谈事。
“婶子请坐下说。”夏淮安点了点头。
小毛主动起身,玉芳将两张椅子搬给赵婶子和赵金坐下。
赵婶子说:“听村里人说,大毛兄弟想要用粮食租地,可有此事?”
夏淮安点了点头:“婶子是想要出租土地吗?”
赵婶子叹道:“是啊!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困难,没人找俺们家老赵打铁器,就算打几件,基本也没有现钱结算。老赵说,再这样下去,就只能去县城做工匠。他打听到,这大半年来,县城一直大量招工铁匠。”
“婶子不敢让你赵叔去啊,外面兵荒马乱,离了家,生死难料。只要能在村里混口饭吃,谁愿意出去讨生活!”
“所以,婶子和你赵叔商量着,家里还有几亩地,既然没有种子耕种,不如就租给大毛兄弟,渡过这段艰难日子。等村里人条件好起来,把欠着的铁器钱款结算,家里也能过下去,就不必离家。”
夏淮安说道:“赵叔和婶子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实不相瞒,我也是这样想的。用粮食租地,尽量帮乡亲们渡过这青黄不接的最难的几个月。等秋收之后,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婶子家的田,在哪个位置?是水田还是旱地?”
“就在前面,院子里都能看到!”赵婶子起身走出院子,给夏淮安指了指自己家的田地位置。
夏淮安说道:“位置不错!一亩地租金,按每年一百斤米面计算,现付。连租三年。赵婶子觉得怎样?”
“谢过大毛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