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许寅崖舒展了一下身体,从保温壶里给她倒了杯水,“据说你送过来的时候呼吸都没了,心跳也好像停了,要不怎么说抢救呢?”
“我手机呢?”
周申希接过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儿呢。”
许寅崖转手将床头的一个抽屉拉开,周申希一眼就看见了自己那只“穿着”金色皮衣的手机,皮衣背面的“暴富”二字闪闪发光。
是她的手机没错。
手机落在她的手心里,还带着一点凉凉的温度,缀在手里的重量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可是打开手机,那个熟悉的“小冥书”不见了,微信里一溜烟的蜡烛也没了。
多出来的几条消息有点零碎。
一条是公司hr发来的转账,三千块,备注说明是慰问金。
一条是领导发的,语气不同于之前的颐指气使,客客气气地关心她的身体如何,让她看到消息报个平安云云。
剩下的,大多是一些未接来电,以及零零散散的关心。
周申希熟悉这样的关心,一个认识的人,上着班,说倒下就倒下了。只要是个还有点心的人,都会发来一言半语关心一二。
活人感,还怪让人怀念的。
她摩挲着手机屏幕,神色留恋地叹了口气。
许寅崖听见叹气,还以为她哪儿不舒服,关切地凑过来问:“怎么了?”
“没怎么。”
周申希退出微信,侧头望向窗外高高的蓝天白云,心情好得笑出声来:“就是突然好想说一句——久违了,人间。”
许寅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这确实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小希,你……想不想到国外去生活?”
“想啊。”
周申希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人比许寅崖更知道,她想出国。
国外的日子不一定很好,可是有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心理上也有个依靠。
她可不要太想出国了。
她含着笑回头,深深地看进去许寅崖的眼睛里:“下辈子,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