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琰缓缓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心痛?”
他低笑一声,就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一个注定会害死你我的孽种,有什么可值得心痛的?”
胡贵妃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紧紧的盯着杨景琰,仿佛第一次看清他的狠毒心肠。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胡贵妃震惊地指着杨景琰,愤恨的说道!
杨景琰眸色一沉,袖袍下的手猛地扼住她手腕:
“贵妃娘娘慎言。”
他压低嗓音,却掩不住话里的寒意:
“这要是让人听到,你我都活不成!”
杨景琰紧张的制止胡贵妃,随后为自己辩解:
“你孩子没了的事与孤无关,不过现在这样,倒也省的孤亲自动手。”
胡贵妃挣开他的桎梏,喉间溢出一声凄笑:
“那里躺着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胡贵妃指着地上的血污,字字泣血。
“贵妃娘娘,错了。”
杨景琰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只有太子妃肚子里出来的才是孤的骨血,而那里那个不过是个不该存在的祸根。”
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搁在榻边。
瓶中药液呈黑褐色,映着烛火,泛出诡谲的光。
“喝下去。”
杨景琰命令道:
“你便不会再这样子痛苦,它能镇痛。”
胡贵妃盯着那瓶药,忽然笑了,笑声凄厉如夜枭。
“你和你父皇……当真是一模一样。”
她喘息着,眼底涌出泪,却笑得愈发癫狂:
“冷血、无情……”
杨景琰面无表情地直起身,转身走向殿门。
殿门合上的刹那,胡贵妃抓起药瓶狠狠砸向门扉。
瓷片四溅中,她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他太子杨景琰棋局里的一枚弃子。
入了夜,凉风卷入吹灭了一盏烛火,杨景琰的身影在明暗交错中,宛如索命的修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