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日光,透过玻璃映在他上挑的眼尾,将那蛊惑人心的桃花眼细细描绘,一颗泪痣缀在尾端靠近眼皮的地方,妖冶惑人。
如果不是仔细看,很容易被忽视。
凌绵绵也是现在才发现。
“绵绵?”
磁沉的嗓音,将沉浸在美貌中的凌绵绵拉出来,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羞赧低头,“沈姨说您有事找我。”
“坐着聊。”黎宴侧身。
花圃内设有藤椅,凌绵绵正欲往那边走,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朝上的大手,手指修长。
“我扶你过去吧,那边是鹅卵石路,你拄着拐杖,不方便走。”
前方一段路,是鹅卵石铺的石子路,凹凸不平,上边还有浇花留下的水痕。
凌绵绵笑着将手放上去,“谢谢。”
杏眼弯弯,唇红齿白,脸颊因为方才看呆升起的绯色还未褪下,从上看去,乖得不像话。
底色如此柔暖的人,手却是冰凉的。
黎宴长指收拢,将那温凉的软玉裹在掌心,少女小手一抖,似是被火烧到似的。
他故意问,“怎么了?”
凌绵绵慌乱摇头,“没什么,打了个寒颤。”
她以前老是刷到帖子说,男生体温高,跟火炉似的,最近不止一次有了实感。
顾寅辞、黎宴这俩人的体温。
真的很烫……
坐到藤椅上,那抹令人难以忽视的滚烫才撤开,然而残留的余温覆在表面,热热的,凌绵绵心里觉得怪怪的。
她将手放到冰凉的藤椅上,借此驱散留在手上的温度,黎宴看见,唇角淡淡勾起。
只扬起一瞬,又敛了下去。
他侧头看向女孩,“绵绵,今天的事是公司管理层的失误,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
“对不起……”
语气郑重,眼神真诚。
要不是腿伤不方便,凌绵绵都想直接站起来了,黎宴相当于她直系领导,领导给员工说这么一段话,真的很恐怖。
她现在代入的是打工人视角,丝毫没觉察到男人话里的暧昧。
凌绵绵认真看着他,“宴哥,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