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刚才四楼会议室没有动静,应该是没吵起来。”
这帮人议论纷纷。
谢安然虽然年轻,但她是跟着龚自新从省里下来的,山城证券从组建那一天开始,处处都洒满了她的汗水。
就连山城证券几位副总,都没有她资格老。
她没有当上营业部主任,很多员工都在心里为她抱屈。
公道自在人心,只不过小人物心中的公道没啥用。
穿过大厅时,谢安然看到了柜台后面的燕妮,姐妹两没说话,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分开了。
毕耀东吩咐中巴车司机,要把小组成员全部送回家。
谢安然坐在位置上,头靠在椅背上,眼睛闭上。
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
在她24岁时,明白了这个道理。
中巴车将谢安然送到小区门口。
谢安然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自家所在楼层,可是一掏兜才想起来,因为要常驻燕京,离家时没带钥匙。今天又是工作日,父母肯定不在家。
她举手敲了几下门,果然无人应声。
直到此时,谢安然才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把头埋进胳膊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刚才的坚强只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她毕竟只有24岁,遭受到这么不公正的待遇,哪里能做到坦然处之。
一个人哭了足足有十分钟,她的大哥大响了。
她不想接,可是又怕有什么要紧事,还是不情愿的接听了电话。
燕妮的声音传了出来,“安然姐,你在哪儿呢?”
“我,我在家。”
“安然姐,你,你没事吧?”燕妮听出了谢安然声音中的哭腔,当即慌了手脚。
“我没事,燕妮,我困了,等我睡醒后再和你说话吧!”谢安然挂断了电话。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差不多又过了十分钟,楼下传来脚步声。
谢安然慌忙抹去脸上的泪痕,起身把行李箱放在一边,好让人可以通过楼梯。
哪知道上楼的人一露面,谢安然啊了一声。
来的人是韩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