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还挂在稻叶上,陈槿安就已经蹲在田埂边,手指捻着一撮泥土细细摩挲。
土壤的湿度、质地、甚至那股特有的腥气,都在告诉她这片土地的健康状况。末世里,能找到一块未被污染的耕地比黄金还珍贵。
\"这土缺氮肥。\"她自言自语道,顺手拔起一株发育不良的秧苗查看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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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槿安妹子这么早就下田了?\"
陈槿安抬头,看见张婶挎着竹篮站在田埂上。这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是村里有名的热心肠,三天来已经\"偶遇\"陈槿安五次了,每次都带着刚出炉的饼子或时令水果。
\"张婶早。\"陈槿安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来,\"我想早点干完活,下午去后山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草药。\"
\"你这孩子,比我们本地人还熟悉庄稼活。\"
张婶从篮子里掏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菜包子塞给她
\"老李头说你把他家那块板结地都救活了,现在村里人都在传你是神农爷派来的小仙姑呢!\"
她差点被包子噎住。
在末世,特殊意味着显眼,没有自保能力却意味着危险。我匆忙摆手
\"我就是个普通农妇,以前在老家种过地而已。\"
\"谦虚!\"张婶突然压低声音,\"哎,今天镇上来了个游方郎中,正在祠堂前摆摊子呢。听说医术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你那手上的疤……\"
陈槿安下意识捂住左臂。
宽松的衣袖下,三道平行的疤痕像蜈蚣般盘踞在皮肤上——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遭遇丧尸留下的痕迹。
\"不用了,这都老伤了。\"我勉强笑笑,转移话题,\"那位郎中什么样的人?\"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怪俊的,就是总板着张脸。\"张婶撇撇嘴,\"穿着白大褂,腰上别着排银针,可神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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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村口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
几个小孩奔跑着喊:\"许大夫扎针不疼!我奶奶的头风病一下就好了!\"
陈槿安跟着张婶来到祠堂前,只见一棵老槐树下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