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你听我狡辩!”燕停慌乱地丢掉拐杖,单腿蹦哒到他的身边,从他手里夺过娃娃。
但罪证确凿,脑子都快转冒烟了,总算编出一个干巴巴的理由:“如果我说,这其实是在帮你做针灸,你信吗?”
祁越敛起眉。
好的,他不信。
不仅不信,还到房间里搜集其他的罪证,很快从衣柜里拿出一只开膛破肚,棉花从中爆出来的娃娃,屁股后面仍旧用便签写着祁越两个字。
燕停硬着头皮道:“其实是它自己爆了线,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祁越扭头睨他一眼。
接着,从床底下找出一只被压扁的娃娃,这回屁股上明晃晃地写了六个字:
祁越被车压死。
“……”
燕停彻底没了解释的欲望。
主要是这根本就没有解释的空间。
他扑进祁越怀里,死死搂紧对方不肯松手,崩溃大哭:“这些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弄的,你不要再讨厌我了呜呜呜。”
这人哭成这样都是好看的。
栗色短发彻底蹭乱了,竖起一撮呆毛,随着他哭泣的动作轻轻摇晃。
“你别哭了,想让我爸妈回来以为我在欺负你吗?”祁越没好气地出声,动作却还算得上温柔,将纸巾塞进他手里。
燕停小心翼翼松手,用纸巾擦擦眼泪,向他提议:“你要是不高兴,就把这些娃娃背后的名字换成我的吧。”
“我才没那么幼稚。”祁越长长叹气:“这一次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撵出这个家。”
“好。”燕停松了口气,想要继续搬东西,指指被丢弃在门口的拐杖:“你能帮忙把它拿过来吗?”
祁越瞥了一眼:“你不用搬了,这里就留给你住,我去隔壁睡。”
“那怎么能行,”燕停大义凛然:“是你的总归是你的,我不能占着属于你的东西。不如这样吧,你先住着,等我的腿好了以后,再慢慢把东西搬走。”
祁越看向床铺。
被子粉粉嫩嫩的,上面有小猫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