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宇文拓一个燕子翻身,轻松地就跳上了这空间的一个侧角,轻轻地落在了一个木架搭构的三角架子。
这地宫虽然是以山石为基础挖凿,但仍然沿用了木梁的构架,这还是偷师自大周,运用榫卯结构,不花费一钉一螺就搭出了坚固抗震的框架。
要不然,就凭着周潋光一路走下来所看见的各色壁画、房间,这山早就被挖成了空体,一场地震就足以让这地下的九流之辈露了头了。
宇文拓踩在这三角台子上,右侧膝盖抵住冰冷的石墙,左侧膝盖顶在胸前,右手死死扣住顶上的横梁,左手抓着刀,锐利的刀锋对正了敖登所在的位置。
他站的位置极其惊险,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半贴在墙上,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
从敖登的视角看过去,即使是正站在入门堂前,仰头抬眼往上看,也只能看见被室内昏暗烛火闪的幽亮的一道弧线。
像是从某个地方反射而来的光弧,可逼近了才知道,那是取人狗命的刀锋。
敖登和宇文拓精心挑选了一间连接两条甬道的转角房间,乌兰其其格则是躲在下个一个转角处的死角,若是那人本事极高,逃过了宇文拓的迎头一击和敖登的背击,踉跄往前逃时,就会被握着刀的乌兰其其格来上一刀。
这个计划看似天衣无缝,但必须建立在宇文拓等人笃定那人尾随在他们身后,并伺机下手,而且警惕心不高,若是那人突然换道他入,乌兰其其格几乎面临着必死的结局。
不过宇文拓既然敢这么策划,就证明了他对这人有了七成的把握。
于是,基于宇文拓与敖登、乌兰其其格暂时相互交付的信任下,他们开始了属于第一次合作下的猎杀计划。
“啪嗒、啪嗒、啪嗒……”
水滴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敖登视若无睹,只是一味焦急喊着乌兰其其格的名字,并且在甬道里急得团团转。
他口中骂道:“骗子!居然把其其格掳走了!其其格!其其格!你在哪里!”
他来回在走廊与转角房间里走动。
警惕心似乎全部因为乌兰其其格的失踪而丧失掉了。
敖登破口骂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水声,顶着几十个箭孔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