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盯着地上碎裂的玉镯,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她征战沙场多年,这点小把戏岂会看不穿?
方才分明是江柔自己抖落的镯子!
而且这女人她想起来了,是慕容西川从西域带来的女子。
“呵。”沈昔冷笑一声。
真当她沈昔是软柿子?
沈昔往前走了两步,靴子碾过地上的玉镯碎片,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柔,眼中寒光凛冽:“江姑娘这戏演得不错,不如去梨园唱戏?”
江柔身子一颤,眼眶更红了,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怯生生地往后退了半步,却被沈昔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沈昔在军营待了数年,力道不输成年男子。
这一抓力道极重,江柔雪白的腕子上立刻浮现出几道红痕。
沈昔比江柔高出半个头,此刻俯视着对方,周身杀气凛然:
“江姑娘,我沈昔行得正坐得直,最讨厌被人冤枉。”
突然沈昔话头止住。
她看向江柔腰间挂着的玉佩晃了神。
“这玉佩”
沈昔瞳孔骤缩。
这是慕容西川的贴身玉佩,她再熟悉不过。
当年慕容西川还说过,这玉佩要留给未来的妻子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江柔趁机挣脱,将玉佩宝贝似的护在胸前:
“这是西川哥哥给我的定情信物!”
她特意加重了“定情信物”四个字,眼中满是得意。
江柔将玉佩收好,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姐姐,你以为青梅竹马就了不起吗?”
“西川哥哥早就厌烦你了,一个整天舞刀弄枪的粗鄙女子,哪比得上我温柔体贴?”
“原来如此”
沈昔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她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掌心,常年握刀磨出的茧子格外扎眼。
比起江柔那双染着蔻丹的纤纤玉手,确实不像个姑娘家。
沈昔整个人仿佛丢了魂魄般。
原来慕容西川喜欢江柔这般温柔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