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躺在床上,房顶已经没有昨夜那种蜘蛛爬动的声音了,园丁在他的窗前放了几盆花,嗅着这股花香,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开始有一只还没他掌心大的蓝色小蜘蛛在窗台上偷偷抹眼泪。
时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一只蜘蛛的身上看出他正在哭泣的。
“怎么哭了?”时羽点了点小蜘蛛的步足。
“我的网被风吹破了,我织了好久呢。”小蜘蛛开口说话不久,声音尚带着些稚气,哭得直哽咽,“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织网也不会,化形也不会。”
时羽被他的可爱萌化了,又有些心疼,“不怪你,是我这里太高了,所以风总是把你的网吹破。”
“可是我还是不能化形,你都教我多久了。”
“但是你会说话了啊,你可是黑山第一只会说话的小蜘蛛呢。”
时羽哄着破涕为笑的小蜘蛛,陪他又重新在房檐下结好了一张蜘蛛网。
他没有说错,黑塔十一层的高度太高了,结在房檐下的网被风吹得直颤抖,恐怕用不了多久又会被吹破。
而且最近黑山到了雨季,狂风裹着雨点全部打在小蜘蛛的身上,好几次他都得出去把被吹到地上的小蜘蛛捡回来。
该怎么办呢?
梦里的时羽一挑眉,去找了住在黑塔七层的好友。
好友正抱着个花盆神经兮兮地嘀咕着什么,一见他来便招招手,“阿言,你来看。”
阿言?
梦里时羽隐约觉得这个称呼陌生又熟悉,但他的大脑却将这种违和压了下去。
“你种花了?”
好友没有回答,而是说:“快帮我浇点水,让我们沾一沾真言的福气。”
时羽非常无语,提着水壶在空花盆里浇了点水,“别卖关子。”
好友勾了勾手指,等时羽凑过来时小声说:“这里埋着我的剑骨。”
“你疯了?”时羽已经彻底融入梦中视角主人的身份,心里非常不解,“你把骨头抽出来埋在花盆里干嘛?”
好友是天生剑骨的剑修,比别人多一根骨头。
“嘘,我不是想要一把剑吗,前些日子和药师出去溜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