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连夜买了飞往楠城的机票。
凌晨两点十分起飞的航班。
去机场的路上,雨水开始敲打车窗,雨滴在玻璃上扭曲成蜿蜒的河流。
时欢给楠姐发了条短信,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次才写完:
「楠姐,我有急事必须离开几天。这几天的工作麻烦您处理,造成违约需要赔偿的,我一分不少都会承担。」
发完后她关掉了手机,把那个可能传来任何坏消息的世界隔绝在外。
值机柜台的地勤人员打着哈欠,接过她递来的身份证时突然睁大了眼睛,又偷偷打量了她好几眼。
时欢把棒球帽压得更低了些,口罩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飞机起飞时,她看着窗外的夜色。
北城的灯火渐渐缩小成一片模糊的光晕,最后被云层吞噬。
时欢握紧扶手,指甲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全身的血液依旧冰冷,仿佛凝固在血管里。
卫远那句“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像一把钝刀,一遍遍刮着她的神经。
机舱里,昏暗的灯光下,传来轻微的鼾声,还有前排乘客传来的隐约音乐声。
时欢却觉得耳鸣越来越严重,尖锐的蜂鸣声中,楠城那五年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上一世,她被困在那座让她生不如死的城市,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蝴蝶。
当初离开义安城时,她站在火车站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踏入义安城和楠城。
可没想到还不到一年,这个誓言就被她自己亲手打破。
飞机降落的颠簸让她回过神来。
舱门打开的瞬间,楠城特有的潮湿空气灌入鼻腔。
时欢的胃部痉挛了一下,这个味道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她试图遗忘的记忆。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下挂着熬夜的青黑,看到时欢的脸后却突然精神起来。
“哎哟!我看过你的广告。”
司机兴奋地拍了下方向盘,“我闺女可喜欢你了!你是来楠城拍戏的吧?我跟你说,我们楠城最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