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时欢坐在客厅的餐桌上,那本被翻到卷边的日记本摊开在她的面前。
时欢的指尖触摸着那行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上——【我必须把它藏好】
纸张边缘因为反复摩挲已经卷起毛边。
盯着这行字,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到底能藏在哪里?
她觉得她上面提到的要藏好的东西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
她抓过马克杯灌了一口冷掉的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
三小时前司南城发来的短信还亮在手机屏幕上:【我可没有多少耐心,你最好抓紧】。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她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
她又想起上次见面时,司南城那狠毒的样子。
那只掐住她喉咙的手,仿佛又压了上来,力道之大几乎要掐断她的呼吸。
那种濒死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不禁轻抚脖颈,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双沾染铁锈味的手的触感。
时欢合上日记本,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步履间拖着影子在墙壁上游走。。
小祖宗被惊醒,从窝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然后小跑着过来,不安地蹭着她的脚踝。
时欢弯腰把它捞进怀里,指尖陷进柔软的绒毛里汲取温度。
“她在写这本日记的时候”她喃喃自语,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墙上的北城地图,“还在北城。”
二十年前,叶秋白选美夺冠后,凭着一副好皮囊硬是在娱乐圈杀出血路。
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消息——可没人知道这个风光无限的女明星,究竟是从哪个角落走出来的。
就连时欢也不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
在义安城生活的这么多年里,她从不提及过去的事情,也不见有任何人来找她。
墙上的北城地图已经泛黄,是她花了很多功夫才找来的。
标注的街道如今大半都改了名字。
时欢的目光扫过那些陌生的地名,胸口发闷——薛鸿远都换了两次宅子,从城东的别墅搬到临湖的庄园,母亲当年藏的东西,要到哪里去找?
时欢突然想起什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