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怡站在莫今周身侧，指尖轻轻搭在高脚杯上，目光却早已游离。
莫今周正陪着莫父与几位叔伯谈论着股权并购和金融市场，那些晦涩的术语像一串串符号，从她耳边飘过又消散。
她微微垂眸，盯着杯中香槟细密的气泡，思绪早已飞到了别处，或许是昨晚那本没看完的小说，又或许是下周要去看的那场芭蕾舞演出。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猛地一搂，耳边传来一声清脆声“月怡！”
她惊得手一抖，香槟差点洒出来，慌忙转头，正对上陆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莹莹！”白月怡瞬间笑开，刚才的烦闷一扫而空，连语调都轻快了起来，“你吓死我了！”
陆莹笑嘻嘻地搂紧她的胳膊，歪着头打量她：“想什么呢？魂都飞了。”
白月怡凑近她的耳边：“还能想什么？”她无奈地瞥了一眼身旁仍在高谈阔论的莫今周，压低声音，“听他们聊这些，还不如数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有几颗珠子。”
陆莹噗嗤一声笑出来，凑近她耳边：“那走吧，别在这儿当花瓶了，陪我去拿点吃的。”
白月怡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顺势把自己的手从莫今周臂弯里抽出来，低声说了句：“我去陪莹莹。”
莫今周正专注谈话，只随意“嗯”了一声，连头都没回。
白月怡也不在意，反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任由陆莹拽着她往甜品区走。
“你怎么才来。”白月怡问：“我都等你好久了。”
陆莹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怎么，我就故意等着看你站在莫今周旁边，一脸‘救救我’的表情呢，实在太可怜了。”
白月怡轻轻推了她一下，却忍不住笑出声：“你少来！明明是你自己无聊了，想拉我当挡箭牌。”
陆莹也不否认，笑嘻嘻地挽住她的手臂：“那又怎样？反正你也不想在那儿待着。”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走向摆满精致甜点的长桌，仿佛一下子从沉闷的宴会中逃了出来。
陆沉走到几人身边，他向来散漫不羁，此刻却难得人模狗样的，连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都显得格外矜贵。
“哟，稀客啊。”蒋凡笑着举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