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奴婢了,奴婢卑贱之躯如何担得起娘娘如此厚爱?”
太后却道:“孩子,你先听哀家说完——原本你这个年纪,早已经是可以许人的岁数了,说起来都有些晚了,哀家早该给你指一户人家,只是你这丫头实在是太贴心了,哀家总想留着你,却不想是耽搁了你。”
也许换一个人,听身份如此高贵的太后娘娘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早就感动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可弦音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了,她的心早就和她的刀一样凉了。
这种话她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但是她明面上依旧摆出了一副感动不已的神色:“太后娘娘,有劳您替奴婢费心,这些年您对奴婢的照拂奴婢始终谨记在心,没齿难忘,只希望能替太后娘娘分忧万一,无论要奴婢如何奴婢都甘愿。”
他们这些上位者一度认为自己偶有施舍点好处就足够让他们感恩戴德了,可惜了,弦音这颗心的防线极高,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突破的。
她的伪装也足够这些自负的人自认为把她拿捏了,这就是她这些年在宫里以退为进的生存法则。
太后轻叹一声道:“哀家确实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弦音心想,叽里咕噜地说这么多,可总算是说到正题上来了。
“太后娘娘请明示,只要是娘娘的吩咐,奴婢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太后摆了摆手道:“你先起来吧。”
弦音缓缓起身。
太后道:“你觉得厉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弦音终于明白了今天的话题究竟是围绕什么了。
弦音道:“奴婢不敢妄言。”
太后却道:“哀家准你说。”
不管是楚怀予还是太后可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只是太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哪里还能推诿。
“厉王殿下……为国征战,于百姓而言,是功臣。”
太后笑了起来:“弦音啊,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聪明,说起话来总是滴水不漏的,谁也不愿意得罪。”
弦音忙道:“奴婢不敢。”
太后的神色却严肃了起来:“你的心思玲珑,即便不说,只怕也早已看了个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