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猎户早出晚归砍刺篱,也没让山子多动手,刺篱砍下来用藤蔓裹了,才让他拖着下山。
没过几日,红果家院墙里隔数尺种了一颗刺篱。
“这刺篱长得快,等明年春天藤枝爬上围墙,就密密麻麻院墙内外都盖住了,别说人,就野猪下山都不怕。”
许猎户胳膊和手被刺篱扎得密密麻麻,全是口子,大嫂看着心疼,却不好说什么。
红果翻了些药草出来,捣碎了,让大嫂给他抹上。
抹药草的间隙,红果问道:
“许大哥,你在深山打猎,是不是也可以顺便采些药材去卖?”
许猎户摇了摇头,没人教,他不认识,不敢随便乱采的。
红果如今也知道,这时代知识与信息壁垒特别深,一般平民终生也难以逾越。
就好比认药材,对现代人来说,缺的就是兴趣和时间,想学随时可以学。
可在这古代,许猎户世世代代活在深山里,没有资深药农教他,漫山遍野的银子,他也捡不着。
红果一直在犹豫,她教大嫂做粉条和鱼儿面,已经引起怀疑。
毕竟大嫂亲手养育了原主六七年,对她再熟悉不过。
知道她做吃食摆摊子,还教青豆几人背书认字,惊讶得不行。
红果还是搪塞说,跟去世的相公学的。
可这话糊弄青豆还行,糊弄大嫂?
她嫁过去还不到半年就被赶回来,跟相公相处还不到两个月!
红果看了看大嫂凸显的肚子,许猎户手上的口子,还有两人身上打着补丁,破旧的衣衫。
两人出门,这应该是家里能拿出来的最好衣裳了,她鼻子有些酸,管不了那么多了。
“许大哥,你在深山里打猎,顺带挖些药材去县城里卖,中等的能卖几十文一斤,稍微稀罕点的,能卖几百文甚至几两银子一斤,回头进山,你跟我学着认几种吧。”
大嫂果然追问,红果说跟赵家屯隔壁邻居认得,相公走了之后,她日日无事,去帮人家晒药材。
人同情她刚嫁过去相公就去了战场,又勤快,就随口教了她几种。
“我去县城卖过几次药材,也有采错的,医馆掌柜的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