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钱氏和她娘家人把自己看作个金疙瘩直流口水,红果夜饭都要吐了。
此后,但凡那钱三郎进村,红果便闭门不出,任他敲门敲得嘣嘣响,也不给开门。
香豆大些懂事了,隐约知道这货郎不是好人,倒是不闹。
绿豆和甜豆还小,都眼巴巴地看着院门外,心猿意马的。
那钱三郎就把挑子放在红果家门口,高声叫卖着:
“糖人咧,头花咧,还有城里新出的陀螺,快来看一看呀,看一看不花钱……”
村里娃们买糖果挑玩具的声音,一波一波地往院子里窜。
钱三郎就想,你家四个娃,就不信都能忍得住,勾不出来一个?
这么来了两次,红果烦了,思来想去,得一招毙敌。
她琢磨了一天,这事不能光靠她自己。
单打独斗,万一着了人家道,就万劫不复了。
至少得让王婶知道,让山子帮忙。
王婶听说钱家让那个二十多岁还没娶媳妇的钱三郎来勾搭红果,恶心地连呸几声。
“要不要脸,真贱!气死我了!”
确实够贱的,两家子算得上反目成仇了,见红果能挣银子,竟然让家中子侄耷拉着脸来勾搭她。
她找来山子,吩咐了一番,两人点头,都憋着一口气,要好好治治钱家。
尤其王婶,她自己是寡妇,当年没少受那些无赖二流子的欺负。
能治一治钱三郎,她心里也能出口怨气。
八月天气还热着呢,连着好几日,红果趁早上凉快,去后山转悠,挖些野菜药草啥的。
也不走远了,就后山那一片,没有猛兽,她独个儿也不怕。
转了没几日,果然刘桂花上勾了,悄悄跟着她。
约莫是摸到规律了,到第五日,那钱三郎跟着红果进了山。
红果只当作不知道,爬上山坡往松树林里钻。
话说这钱三郎见周红果不上勾,察觉他意图后,竟然闭门不出。
根本不肯与他打照面,一时失了方寸。
钱三郎二十多岁未曾娶妻,本就急色,见了红果,已然有些一见钟情的意思。
如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