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你年初嫁去赵家屯,离周家村实在太远了,一时没有找到送信的人,你大哥办丧事,就没得及请你婆家人过来,这事大伯没办好。你别往心里去。”
周炳文知道,红果与她大哥感情深厚,猜测她听闻哥哥去世,跑来跟他问个仔细。
红果摆摆手,神色凝重地说:“我两个月前就离开了赵家屯,大伯托的送信人怕是与我错过了。”
周炳文嗯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
红果看他眼睛到处扫,打量屋里的陈设,又满脸狐疑地上下看她,嘴角一扯,无奈地笑一笑。
周炳文满腹疑惑。
他在大户人家做过不少活计,一眼看出,这客房家具可不是一般木材,上好的花梨木。
往里还立着个绣花屏风,挡着床榻和梳妆台。
八仙桌上摆着成套的白瓷茶具,杯子里泡的茶一阵阵清香,是他这辈子都没喝过的好茶。
周炳文心里纳闷,红果哪来这么多银钱?住这么好的客房?
怕不是离了赵家屯,做了什么不正派的勾当……
看她肚子这么大,难不成跟人私奔,做了大户人家的外室?
那可丢了周家村的老脸了,以后村里的女儿可怎么说人家?
周炳文脸色眼看着阴沉下来。
红果心里明镜儿似的,知他心里犯嘀咕,抬手给斟了一杯茶,才缓声道:
“大伯有所不知,我那婆婆是继母,相公知她不善,应征入伍前,给我留了些私房钱。嘱咐我若有事,就回娘家呆着,等他回来。“
“相公走后,发现我有了身子,婆母就想方设法磋磨我,让我早晚伺候,吃不好睡不香……差点就落了胎。”
说着,便哽咽起来,用帕子挡着脸,做暗自伤神状。
王婶子遭遇让周红果明白,这个时候寡妇可不好当,任谁都能踩一脚。
反正赵家屯离那么远,谁知道原主相公早就阵亡?上次狐假虎威,不是很有效?
她就继续扯大旗做虎皮,躲在赵十武的背后乘凉好了!
大伯和堂哥闻听这一番话,互相看了一眼,原来如此!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红果,各自叹息。
“好在我那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