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走近厢房门口,依稀听到大夫说:“药石无救,预备后事。“
竟是连药都不给开了,掀了帘子出来。
村长三叔爷送了大夫出去,回来见红果还在厢房门口站着,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
“你大伯娘手里有你大哥的借条,上面写得清楚明白,借银三十两,还不上用房屋田地抵债,这事说破大天,我也帮不了你。”
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要赶红果出去。
红果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道:
“三叔爷,此事先不急,您不知道,我相公是军医,长生弟弟病情这么奇怪,不如让我看看?”
赵十武根本不是军医,不过隔着百里远,这周家村谁知道呢?
再说人不是已经阵亡了吗,说啥都死无对证。
村长有些狐疑,盯着红果上下打量,门帘掀开,三叔奶走出来,拉着她进了屋。
她也是没招了,几个大夫都说没救,给红果看一眼,说不定有奇迹呢?
红果捏着长生的手腕把了把脉,问全婶子:“发病之前,长生弟去哪了,干啥了?”
全婶子记得清清楚楚,那天长生去山里捡野板栗来着,回来夜里就起高热,到今天都整整四天了。
红果听说去了山里,沉吟片刻,让全婶子把长生全身扒光了。
“山里虫子多,听我相公说,有些虫子会往人身体里钻,吸血吃肉,还有往心肺,脑子里钻的。”
三叔奶和全婶子傻了,听说过水里有蚂蝗,山里还有这种虫子?
几人翻来覆去地检查,终于在长生耳后发现小虫子,米粒大小黑点,不注意看,还以为是颗小黑痣。
是蜱虫。
红果前世常在深山里采药,对蜱虫太熟悉不过了,若处理不当,真会有性命之忧。
全婶子一见是个小虫子,伸手就要去抠,红果连忙拦住。
“不能抠,这虫别看它小,牙口爪子都带毛刺,一抠身子抠出来了,脑袋还往里钻呢。
而且这种蜱虫最邪性,没死的话只吸血,不释放毒素,被叮的人最多不过是昏迷不醒。
若是虫子死了,牙口里毒素释放出去,进入血脉,人中了毒,性命就再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