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你方才所说的话可有不妥?」
“娇娇老师觉得我说的不妥。”李胤鹏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句话什么意思。”
「知道反思便好。」
丧彪说着,又给阮娇娇倒了杯水润润嗓子。
阮娇娇脸上充血的红总算消退下去:“多谢先生。”
“你们师门关系很融洽呢。”解尧恩手中的折扇挡住半边脸,扬眉道。
“嗯。”钟离垂眸笑笑,“确实如此。”
钟离拿出一个新的乾坤袋,将放在他腿上的盒子一个一个地放进乾坤袋里,最后把乾坤袋放在桌子上推到解尧恩手边。
解尧恩又把乾坤袋推回来,“我可是少城主,我送出去的礼物,可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钟离:“若是少城主送这般礼物只为赔礼道歉,我便没有收的道理。”
“哦?”解尧恩扬眉一笑,“你是觉得认识我是件幸事,没觉得冒犯?”
“嗯。”钟离道。
解尧恩一怔。
就连手中的折扇都差点脱手。
“什么意思?”解尧恩问。
想当年他混迹情场,从没问过这样的话,这次居然被一个看起来毫无情感经验的少年搞得措手不及,险些失态——不,已经失态了。
钟离轻笑,道:“前番萍水相逢,多横云断岭之变,亦有唐突冒犯。然而今日坐论天下,见君怀瑾握瑜,心系黎庶,恰如春泽润物。少城主辅佐城主,当效五弦琴瑟协奏,你既知社稷为弦民为柱,我自可拂衣静观山河无恙。”
解尧恩静静听着。
钟离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也不似说教,却每一句话落在解尧恩耳中都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昔时芥蒂不过芥子纳须弥,且看这茶烟袅散处,从来一月印千江,君子交游何妨共听松涛。他日,莫忘石火梦身间,尚有故人温酒待归舟。”
解尧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钟离。
胸腔里的心跳声震得耳膜都在发痛。
“哇哦,好有文采的一番话。”李胤鹏夸张地张大嘴,“哇哦,好大的心跳声。”
解尧恩根本没听见李胤鹏戏谑的话,只是定定看着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