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轻柔的纱幔,裹着深秋那带着丝丝凉意的风,悠悠漫进巷口。风调皮地掀起林小武外卖服的一角,露出腰间别着的岳家枪枪柄,那枪柄在晨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小吴还在低头摩挲口袋里的徽章,他的指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骨节处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像在确认那枚金属片是否真实存在——方才父亲\"碰\"他的触感还残留在手背,带着老茧的粗糙温度,和记忆里送他上小学时,那宽厚掌心握住他小手的感觉一模一样,那温度,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小武!\"
一声粗哑的喊声,像破锣般在巷尾炸响。
林小武抬头,就见老周喘着粗气跑过来,他的作训服下摆沾着机油渍,那机油渍黑亮亮的,在晨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显然是刚从修车铺冲出来。他每跑一步,地面都被跺得微微颤动,脚步带起的尘土在身后飞扬。
这男人平时总爱叼根烟装沉稳,此刻额角挂着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顺着皱纹滑落,眼睛直勾勾盯着林小武掌中的枪尖——那里还沾着小吴方才取下徽章时留下的指痕。
\"那徽章!\"老周突然扑过来,布满老茧的手像铁钳一般准确扣住枪杆,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关节处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是我当年埋在极道组地下的!\"
林小武下意识要抽枪,却触到老周掌心的温度——和小吴说的\"父亲的手\"不同,这温度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硬茧,烫得他手腕一滞,那热度仿佛要透过皮肤钻进他的骨头里。
老周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噜”的声响,另一只手颤抖着抚过徽章边缘,指甲刮过内侧一道极浅的刻痕,发出轻微的“沙沙”声:\"08年执行任务,极道组那片地底下埋着三关试炼碑,我偷摸把侦察兵徽章嵌进第三块青石板\"他抬头时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年被东岛人打断腿拖出来,想着这辈子都见不着它了\"
\"老周叔?\"小吴突然轻声唤了句。
他原本垂着的手慢慢抬起,掌心浮起淡淡青光——那是神念刺青的纹路在发烫,那青光隐隐约约,像鬼火般闪烁。
巷子里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卷起满地枯叶打着旋儿,枯叶相互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