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义摸了摸云胭的头,说道:“你真是太厉害了,这阵子辛苦你了。”
云胭含情脉脉地说道:“殿下过奖了。”
萧天义带着碧玉穿过了穿梭门,回到了夏国国都的院子。
“殿下,一切可还顺利?”韩风看到了他俩回来,走上前问道。
“成功消除隐患了。”萧天义说道。
突然,碧玉感觉头晕,昏了过去。
萧天义赶忙抱住了碧玉。
萧天义抱起碧玉,送到了房中,小心地放在床上。
萧天义右手搭在了碧玉的脉搏上,仔细思考了会,突然看向了碧玉的身上,竟然在林子中粘上了一朵花,由于着急离开现场,所以并没有发觉。
“不好,中毒了。”萧天义紧张地说道。
暮春的雨丝如愁绪般缠在窗棂上,碧玉身上粘着半朵枯萎的曼陀罗花,指尖还沾着林中带来的的青苔。
碧玉醒来了,她最初是喉间泛起铁锈味的干渴。她想唤丫鬟倒茶,却发现舌尖像被晒干的莲蓬,粘在上颚动弹不得。铜镜里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两颊烧得透亮,偏偏手脚却凉得发麻,仿佛半边身子浸在冰窟,半边架在火上烤。
“小姐可是发热了?”小昭的声音像是从水潭底浮上来的,模糊又遥远。
碧玉想摇头,却看见窗纸上忽然爬满蠕动的藤蔓,青紫色的花骨朵张开嘴,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她猛地抓住丫鬟的手腕,却在触到对方肌肤的瞬间惊觉自己的掌心烫得惊人,活像握了块烧红的炭。
“别碰别碰那些花”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破碎得不成形状,眼前的景象却愈发荒诞:案头的青瓷瓶里窜出赤练蛇,烛火化作绿色的蝴蝶扑向她的眼睛,就连墙上的仕女图都眨起了眼睛,嘴角勾起诡秘的笑。
碧玉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桌角的瞬间,突然看见满地都是自己的倒影,每个倒影都在朝不同方向奔跑,发出刺耳的尖笑。
毒性在一时三刻猛然爆发。她先是听见胸腔里传来擂鼓般的心跳,一下下撞得肋骨生疼,接着四肢就像被人抽去了筋骨,软绵绵地栽进绣榻里。喉间涌起腥甜,却连抬手擦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指甲盖渐渐泛青,像被霜打蔫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