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织手肘撑在雕花扶手上,托着脸颊歪头浅笑,指尖无意识绕着鬓边碎发:
“姐姐要是把决心跟毅力用在学习上,就不会连年级前二十都考不进去。”
她忽然蹙起眉,语气里染上担忧,
“我听说一班最看重风纪,要是被大家知道一早就跟男生约着跑步,姐姐该多难为情。”
凌悦端着骨瓷茶杯的手顿在半空,目光如针般钉在宁为霜身上,声音裹着三分嘲讽:
“现在的小姑娘啊,男孩子稍微献点儿殷勤就不知天高地厚。”
宁雨织歪着脑袋,语气甜得像浸了蜜:
“姐姐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就是要让男孩子甜言蜜语哄着。”
她神情关切,“就是怕遇人不淑,被居心不良的人骗了,到时候丢的是咱们宁家的人。”
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宁维森余光却始终停在宁为霜低垂的发顶。
眼前人却沉默得反常,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空气凝滞得近乎窒息,宁维森终于按捺不住,“再不知分寸,也是我的从小教出来的乖女儿。”
“是否居心不良,我相信了了有自己的判断。”
宁维森深灰色的西装衬得眉眼愈发冷峻:“了了向来有主见,看人自有分寸。
“再说我这个当父亲的还坐在这儿,怎么可能任由外人胡来?”
凌悦与宁雨织对视一眼,宁维森话里的“外人”含义暧昧不明,她们便默契地决定不再多言。
屋内瞬间陷入令人尴尬的寂静。
门铃突兀地撕裂客厅里紧绷的寂静,张洁应声起身开门的瞬间,凌悦与宁雨织几乎同时挺直脊背,交换的眼神里燃着灼灼的探究欲。
平日里连长辈训话都敢呛声的宁为霜,究竟会栽在什么样的人手里?
阳光裹挟着清爽的少年气息涌进来,林鹿时颀长的身影填满门框,浅灰色卫衣衬得眉眼温润如玉。
凌悦跟宁雨织探究的神色瞬间愣住。
林鹿时是宁家常客,宁雨织压根没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便上前亲昵地把林鹿时迎进来。
在经过宁为霜身边时,她嗤笑一声:
“姐姐今天特别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