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章台宫内。
“父皇,不要啊!”
“这天下哪有让差生去干活的道理啊?兄长读书勤勉,品性仁德,进入朝堂参议政事也便罢了。儿臣每日一去懿文宫就在案桌上睡觉,放课了便在宫中打鸟。诸多兄弟之中,唯有十八弟的顽劣可与儿臣一比。”
“父皇您这么做,怕是不合规矩啊!”
一名面容俊秀清逸到连老天爷都觉着赏心悦目的青年面容急切,双眸之中的讶异不亚于当初穿越到大秦之时。
‘安身守分以待天时’,这一句话适用于任何与人争斗的场景。嬴彻身为大秦六公子,可太清楚历史的走向了。
自个儿在史书上的结局就是两个字‘戮死’。
要想避免这样的结局,嬴彻采用了汉文帝和李二凤的做法,初时韬光养晦,等到时机,再和胡亥来一场男人之间的‘玄武门对掏’。
然而现在自个儿这千古一帝的老爹,居然让自己参议政事?那不是跟扶苏一样引人瞩目了吗?
“道理?”
威严的声音响起。
高台之上,玄鸟浮雕影壁之前。
那一道墨衣袀玄的高大身影缓缓侧身微半,长目沉眸流转之间,仿若镇压这座天下的帝王之气喷薄而出。
即便是嬴彻,此刻也是呼吸不由一滞。
“天下,乃秦之天下。”
“这个天下,寡人之言,便是最大的道理。”
没有任何激昂的语气,
可这平缓的语调,却用这乾坤八方尽在掌中的帝王霸气硬生生告诉嬴彻一个事实:
站在他面前的是华夏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帝,奋六世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鞭笞天下的千古一帝,大秦始皇陛下!
嬴彻深吸一口气,微微抬眸。
高台之上,那一道高大身影穿着黑色玄鸟宽袖长袍,手扶定秦剑,侧目转身。
天下大势,唯一人可定耳!
宛若实质一般扑面而来的压力,让嬴彻忽然想到一件事:不听自个儿这位父皇‘讲’道理的人,基本都在六国的土地下面,再也讲不了道理了。
嬴彻微微张口,感觉口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