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久等不到回应,余幼嘉微微挑了挑眉:
“表哥不想走?”
这怎么还愣上了?
吓到了?
那眼神略带些调笑的意味,令车厢内的清癯青年终于回过了神,他不敢回应这个称呼,下意识想要别开了目光,可刚一意欲张口,便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早已从胸腔滚到了喉咙。
咚。
咚咚
一声一声震颤,如此清晰,令人难以呼吸。
于是,他下意识抬起手腕,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借由倾身的动作,将那些心跳声缓慢研磨,咬碎,最后轻声将其吐出,化为呢喃:
“疼。”
余幼嘉闻言眉心一跳,下意识去抓那只腕口处有一颗痣印的白皙手腕:
“撑得住吗?”
该死,刚刚没瞧见车内的血迹,便有些宽松过头了。
这马车本就是坠毁的,车都破成这样了,在车里的人没准就受了内伤。
周利贞被余幼嘉捏住手腕,久不见光的肌肤立马起了几道红痕。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住喉头滚动的一声细碎呻吟,正要开口,就见余幼嘉极快的将那柄切药刀别在后腰,而后一手牵引着他的手腕,按上她的肩头,而后一手捞住他的腰带,骤然发力,直接将他从车厢里半‘抱’了出来。
周利贞:“”
周利贞:“”
余幼嘉半扛半抱着自家表哥,踩着断辕从车上下来,抬眼,便瞧见姗姗来迟,浑身黑灰的小九正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二人。
而另一旁的八叔
呼吸急促到看上去都要昏过去了。
余幼嘉十分费解,喝道:
“还不快走?”
“万一等会儿还有人来怎么办?”
刚刚那辆马车可不是早早就预备好的,而是碰巧撞见,余幼嘉又见那马车带着一堆仆从,且瞧着都是有些身手的模样,这才临时选出来当障眼法。
这几个灰衣人身手如此了得,谁知道会不会发现不对,或者杀完人之后再次折返?
小九这几日早已习惯了表小姐的脾气,闻言挠了挠头,在八叔面前蹲下,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