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一愣,着实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临别赠礼。
她俯身,在尘土飞扬中捡起了地上不过半个巴掌大小的方盒,拍了拍上头的尘土,缓缓打开,便瞧见一颗拇指盖大小,通体药香的药丸,正安安稳稳的躺在木盒之中。
药丸一瞧便很贵。
童老大夫之所以先走后丢药的举动也一瞧便知是因为害怕余幼嘉不肯收重礼。
只是
“怎么没有写张纸条,写写能治什么?”
余幼嘉嘀咕了一句。
这么一瞧便很花心思的药丸,不会只能解毒罢?
余幼嘉思索归思索,将小锦盒塞进自己袖口里面的动作却没慢上一点。
她拎着童老大夫给五郎开的几包药去了二房门口,这回倒没有进去,只是站定唤道:
“四娘,来取药。”
四娘红着眼急急跑了出来,抬起了手,余幼嘉正欲将药放在对方手里,却没想到,小包子没有着急接药,而是攥住了她的衣角。
四娘啜泣着,鼻尖红红:
“嘉姐,多谢你肯为五郎治病,我我替我娘给你赔罪。”
“往后你若有什么嘱咐,只管叫我与五郎,我一定为你上刀山下,噶,不对,刀山我真的不敢不过,不过我其他事,我真的会努力去做。”
余幼嘉差点没忍住,但好在她也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摸了摸原先被她捏红,还未褪去的包子脸,没有再继续折腾小丫头:
“闲言少叙,快拿药去煎,好早些给你弟弟喝下罢。”
四娘又捧着药,嘴巴瘪了又瘪,轻轻靠到余幼嘉身边,极轻极软的抱了余幼嘉一下,这才糯糯道:
“嗯呢!”
余幼嘉这回是真的没忍住,笑了一声,正要转身目送小四娘远去,转头,就对上了三娘一脸恍若山崩的表情。
余幼嘉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合时宜的‘被抓奸’感,眉眼下意识一挑:
“三娘?”
三娘正从厨房煎药出来,捧着药碗,看着余幼嘉,整个人仿佛都快要碎了:
“你怎,怎与四娘那么亲近?”
“不,不,家中姐妹自当亲近的”
“但,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