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扬州城,琼花初绽,运河上商船往来如织。苏璃戴着帷帽站在茶楼二楼,望着码头边那支插着黑底金纹旗帜的商队。商人们趾高气扬地驱赶着挑夫,成箱的货物上印着陌生的“玄凰”徽记,与周围忙碌却井然有序的其他商队形成鲜明对比。她轻抿一口碧螺春,茶盏边缘映出下方街道上的骚乱——几个市井少年因多看了商队一眼,便被随从打得头破血流。 “这‘玄凰商会’行事愈发张狂了。”林纾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中把玩着刚截获的密信,“上个月在杭州,他们强占了当地十三家老字号商铺;三日前,徐州知府突然暴毙,坊间传闻,他生前正调查商会的偷税漏税行为。” 与此同时,萧逸尘在京城接到了更令人不安的消息。萧明澈匆匆踏入王府书房,官服上还沾着早朝时的尘土:“父亲,工部新铸的二十万套农具不翼而飞,查来查去,线索都指向玄凰商会。更蹊跷的是,他们的货物运输从不走官道,而是用特制的快船沿着隐秘河道航行。” 星辰剑在剑鞘中发出低鸣,萧逸尘的手指在桌案上敲出规律的节奏。窗外,新种下的“同心兰”开得正盛,可他却嗅到了阴谋的气息——那些快船吃水极深,绝不是表面运输的丝绸瓷器所能解释的重量,而商会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竟能让地方官员噤若寒蝉。 琉璃盟的情报源源不断汇集到王府密室。苏璃展开一幅用荧光颜料绘制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玄凰商会的据点。“这些地方都与当年神秘商盟的分布重合。”她指着地图上的江州,“更可怕的是,商会最近高价收购硫磺硝石,还从西域走私了大批精铁。” 萧云铮突然推门而入,玄甲上带着夜露的气息:“父亲,我在城郊发现一处废弃的矿洞,里面有锻造兵器的痕迹,还有暗星教的咒文!”他呈上半截断刃,刃身上暗红的纹路在烛光下如活物般蠕动。萧逸尘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暗星教失传已久的“血炼”之术,锻造出的兵器不仅锋利,还能吸食使用者的鲜血增强威力。 朝堂上,关于玄凰商会的争论也愈发激烈。支持商会的官员声称其促进了商业繁荣,甚至拿出商会捐赠的“善款”作为证据;而萧明澈一派则列举商会的种种恶行,却总在关键处被人打断。“陛下,玄凰商会每月向国库缴纳的赋税比其他商会总和还多!”右丞相王大人甩着水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此时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