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辛铭走的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的所谓的告别仪式。
甚至于除了邓青宁,班上没有其他任何同志知道。
他们也算是一起共患难过的,稍微优待一下也不算个事儿。
初八早操的时候,没看见胡辛铭,反而看见了给邓青宁排戏的老师边宁。
边宁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一双丹凤眼加上严肃的神情,瞧着不威自怒。
再加上,班上部分出任务的同志在军分区的时候看见过她对邓青宁发火,回来传来传去,越传越凶。
以至于都没见过她就知道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这会见到了,还离得这么近,一个个心里都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老胡呢?
胡辛铭这会已经扛着铺盖卷跟一群和他一起积极报名下去支援的人上了火车。
他要去的是苏省,不是他的老家,而是几个省交界的那个地方,属于三不管的地方,特别的穷,也特别的乱。
就因为如此,才需要外来的人过去支援,从方方面面改变那块地方的现状。
这条路可能会更难走,但是如同胡辛铭他们这样的年轻人走的义无反顾。
邓青宁依旧在宿舍里养伤。
她暂时没办法出去出操,专业课也没办法上。
只有文化课和思想政治课依旧保持着一节课都不落下。
中午到了教室里刚刚坐下来翻开书,专业训练结束的人就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温可青看见她已经到了,人还没到声音先到:“青宁,你知道吗?我们班换老师了,老胡走了啊。”
邓青宁十分配合,一脸惊讶:“走了?”
“对呀,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最重要的是新来带我们的专业课老师就是那个给你排戏的边老师。一早上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问她老胡到底去哪里了。”
是真的凶啊。
专业训练的时候,腿抬的高度,人与人之间,手指头和手指头之间的间距,节奏的快慢,都得不差分毫。
还好他们已经有半年的基础了,这要是刚刚来,没有哪个不崩溃的。
即便这样,一早上下来一个个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