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处人潮如沸,惊呼声与议论声交织成一片混乱
双志行却死死攥紧双拳,难以抑制的滚烫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
他望着生死胎上负手而立的楚轩,胸腔剧烈起伏。
那从容碾灭平家的手段、远超年龄的恐怖修为,无一不印证着他心底最震撼的猜测。
“是了除了恩人的血脉,谁能有这般惊世之姿!”
双志行颤抖着喃喃自语,记忆如潮水翻涌,二十年前平家勾结其他世家暗害恩人、强夺秘宝的场景历历在目。
此刻看着平家满门横尸,积压多年的悲愤与快意轰然炸开,他仰头大笑,笑声中混着哽咽:“苍天有眼!血债血偿!当年他们欠的,今天终于还清了!”
谁曾想,此时的纪安宁却猛地拍碎座椅扶手,震得脚下碎石飞溅:“竖子!在魔都大肆屠戮,当我武司无人!灵州血案本就该清算你,今日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草菅人命!”
他周身元力暴涌,身后武司众人纷纷抽出兵器,寒光映得看台人心惶惶。
被楚轩震慑到的看客们见状,顿时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扯着嗓子叫嚣。
“请纪司长出面!斩了这魔头!”
楚轩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血迹,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他抬手指向高悬的生死状,金铁般的声音压过喧嚣:“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生死状白纸黑字写着‘生死不论’,手印鲜红如血!”
“现在胜负已分,你们这群缩头乌龟倒想起规矩了?早干嘛去了?纪狗,你坐在台下看戏的时候,怎么不跳出来主持公道?”
说话间,楚轩猛地踏前一步,周身气势如刀。
“是平法赢了,你们就当这是场痛快决斗,我赢了,就成了‘草菅人命’?好一条双标狗!”
纪安宁被嘲讽的面皮涨成猪肝色,咬牙切齿道:“你与平法签的生死状,可没与平家众人签!凭什么残杀手无寸铁之辈?”
“手无寸铁?”
楚轩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他冷眼扫过满地残骸,森然道:“方才是谁指着我的鼻子喊‘与我势不两立’?是谁要将我碎尸万段?我若不杀他们,现在躺在地上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