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影视作品里,总会有人青天白日跑去偷听。
但高门大户处处都是人,哪里有藏身的余地?普通侍卫的白天盯梢,最多只能盯着前后门,胆子大点的藏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伍山也只看见有人出入,至于具体说了什么,还真是无从得知。
“虽说不能去偷听,但他们出门后的脸色都不太好,刘老板更是骂他不讲交情、见钱眼看,所以我估摸着应该是因为这个,”伍山回话。
“那若不是低价贱卖,怎么会这么多商人都动了心思?”谢樱还是有些费解。
芸惠安抚:“小姐也别多想,许是因为马记的地段和铺子规格都不错,所以大家都想收购。”
“说的也是,”谢樱叹息,“希望是我想多了,他们家铺子的地段和大小,包括布局都很不错。”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串通起来,做局来坑我们呢?”谢樱试探着问道。
“就算是做局,也不可能同时串通这么多家大绸缎商,”芸惠想了想,“更何况以咱们的规模,也不值得这么多头部的老板联合起来绞杀。”
“小姐是不是太多疑了?”伍山问道,“从前咱们在京城事事小心,但这些商人,应该没有京城的高官们工于心计。”
“你说的也对,”谢樱就着狐疑喝完一整碗冰饮,冰饮下肚,从喉管凉到肺腑,脑子却愈发清醒。
“不行,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还是得去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凡事但凡有一丁点猫腻和怀疑,都不能放过。
“小姐上哪儿打听去?”芸惠问道。
“行会、路边地痞流氓、实在不行,就去找官府的人打听打听吧,”谢樱叹气。
由于实在不想和那位雁过拔毛的知府打交道,谢樱转头找上了一位通判。
这位应通判是知府手下的得力干将,但打交道套消息,耗费的成本比知府低了不知多少。
……
“怪不得他们都想着收购马记呢,”谢樱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珠,“感情是因为减税啊。”
马记去年被知府狠狠宰了一笔,但因为表现的乖顺,知府极其满意,令他作为本地的官商,供应着衙门里的一应产品,顺便减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