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衣服随便丢到椅子上,发现底下还压着一个信封,谢樱打开信封,信纸上只写了一行字:
给你的软甲。
芸惠拿起衣服看了看,才说:“这应该是穿在中衣里面的,我听绣娘说过,这好像是叫什么——”
“金丝软甲?”
“也好,到时候刀剑无眼,穿这个也是多一层保障,”谢樱轻声道。
“你说这是谁给咱们送来的?”芸惠问道。
“当然是前天晚上来的那位,”估计是昨晚朱宸樾再来一次,见她们睡了,就将东西放在门口,“如果是蓝隼送来的,管咱们睡没睡,她都直接敲门进来了。”
何况蓝隼的字没这么好看。
“人家也是好意,给了咱们就穿着,”谢樱看着处处鲜红却毫无人气的屋子,心中愈发冷冽。
她一向喜欢红色,这样浓烈的颜色。
鲜血一般的颜色。
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衣裳首饰收起来,整个屋子除了家具都空荡荡的,没个人味儿。
“你把金银细软都收拾好了吗?”别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银子。
芸惠点头:“除了那些放在外头的,家里的金银细软,奴婢全缝在咱们俩的小衣里面了,还有些碎银子装起来就行。”
“好,”谢樱从床底下拿出李清雅的佩剑,
擦干净上面的落灰,轻声道:“事到如今,也是时候拿他们的血给你祭奠了。”
谢樱带着长剑,在院子舞的杀气腾腾,这是她练了无数遍的杀人招式,也是李峤亲自传给她的技法,每一剑都直指命脉。
李清雅的长剑尘封了十几年,却依旧是削铁如泥的利器。
练完后吃了点东西,和芸惠一起倒头就睡。
春季的婚礼,男方家往往五点钟就要到了,晚上几乎是睡不成的,须得先养足了精神。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饭时分,谢樱吃过晚饭,吩咐芸惠:
“你去厨房给咱们拿点干粮,烧饼,牛肉干、卤牛肉和白糖块之类的,”谢樱想了想,补充道,“没有的就让他们现场做,厨房那帮人要是难为你,你就把厨房直接砸了就行。”
“要是砸的不彻底,我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