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樱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么机敏的人,怎么心大成这样。
他是真不怕自己拿了这东西去造反,然后推到他身上。
虽说他手下的那些人一定会很好用。
可这事儿,关键就在于,让皇帝相信她无人指使,还真不能将他扯进来。
“你放心,我有人手,我自己功夫也不弱,”谢樱本来还有些压抑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搅,忽然就轻松了些,“等这些破事儿都处理干净了,我请你到我的住处来玩,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
“真的?”
谢樱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是说女孩子在这些事情上都不主动吗,我怕你敷衍我。”
“这你大可放心,我不喜欢被动接受,我喜欢主动,”谢樱顿了顿,“不管是对物,还是人。”
“并且我和你一样,讨厌拐弯抹角。”
“可你要是真的被抬进了王家怎么办?”朱宸樾听了这话心中一喜,但还是不安。
“花轿要是真抬进去了,你就带人把我救出来,或者制造点乱子,我自己跑,行吗?”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朱宸樾正色,“你千万不可以嫁给王瀚,千万不可以。”
“好,我答应你。”
“既然你有准备,那我就放心了,”朱宸樾站起身来,却眼前发黑,急忙扶住桌角稳住脚下。
“怎么了?”蓝隼和芸惠不动,谢樱伸手去扶。
手碰到他的胳膊,带出细微的一声“嘶——”
习武之人骨肉分明的胳膊,如今摸到手中只有硌人的骨头。
“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剿匪的时候,受了点小伤,”朱宸樾笑意盈盈。
“受了点伤?你这样子怕不是只受了点小伤吧,何况这一个月根本没有什么剿匪的消息,”谢樱一面说,一面搀起他另一只胳膊,扶他坐下。
这倒是没听到“嘶”声了,但仍能感受到手下的肌肤在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谢樱不由分说扒开他的衣袖,见到上面缠满了纱布,没烂的地方,露出巴掌大的於痕。
“伤成这样又瘦成这样,你到底干什么了?”
“那天分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