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篇幅有限,不方便全写在上头?”蓝隼猜测。
毕竟飞鸽传书都是只言片语,确实不太好写全。
“也有这个可能,但找到了总归是好事儿,”陈寅长舒一口气。
一路走来,简直太艰难了,如今可算是有了一个好消息。
“那今天就先这样,陈寅你安排我这两天和舅舅见面,顺便再审一审产婆,我们一定要还原出当时的真相,给我娘一个交代。”
谢樱今日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
本以为有了消息会睡得踏实些,但谢樱睡前,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猜测产婆会说什么,好容易了冷静下来阖上双眼,梦里却都是血肉模糊的产房,女人的尖叫和哭泣。
但始终好像隔着一层薄雾,看不清楚人脸和具体的景象。
挣扎着睁开双眼,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谢樱没了睡意,看着镜中眼下的乌青,索性穿上衣裳起身在院子里练剑,拿的是李仪送给她的剑,为了隐藏行踪,李清雅的配剑被她藏了起来。
一套剑法练完,谢樱已是满头大汗,不知怎的,越接近真相,她整个人愈发烦躁。
世间的事儿,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谢樱前一天睡的实在是不踏实,于是吃了晚饭就早早洗漱,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迷蒙之际,被一阵鞭炮声炸没了睡意。
“怎么了?”谢樱直起身子,芸惠忙走出门打探消息。
藏蓝色的夜幕下,芸惠吞吞吐吐回来说话:“是宫里的太监前来传旨,说……”
“说什么?”谢樱心慌的厉害。
“说谢枝,选上了,”芸惠一面说,一面瞧谢樱的脸色,“如今归家,待四月初进宫侍奉。”
“什么位子?”
“好像叫什么,选侍?”
谢樱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什么高位。”
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虽说不是高位,到底是伺候皇上的人,老爷老太太喜得到处封赏钱,咱们得早做打算啊。”
谢樱按了按眉心:“没事儿,别怕,大不了咱们跑路就是,宫里那么多选侍,比宫女也强不了多少,又不是选上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