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坐下身来,拆开信封,缓缓展开信纸。
苏渝轻轻掠过那几行仿佛鬼斧神工般的字迹,
字里行间满载着对自己的仰慕与感激,还有那份难以言表的依依不舍。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赞笵咸这孩子在文学上的天赋异禀。
情感充沛,敏感细腻,文笔间尽显其内心世界。
只是这番伤感,略显夸张罢了。
毕竟,重逢之日并非遥不可及。
苏渝摇了摇头,继续往后翻阅。
“老师,京都定是一片繁华盛景吧?”
“相比儋州,那儿定是别有一番趣味。”
“老师应多去走走,好好领略一番京都风情。”
“待我到京都之时,还望老师能领我四处游历。”
……
其间尽诉对京都的无限向往,笵咸对京都的渴望显而易见。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儋州狭小,
即便再美好,能与之心意相通之人亦寥寥。
时日一长,难免心生厌倦。
直至翻到最后一页,苏渝挑眉一笑,心中暗道:这才是重点所在。
“老师,抄书的作业中有一份书稿,您应该看到了吧?”
“那书稿之妙,老师必能洞察。”
“当然,老师定会好奇我如何能写出这等佳作。”
“其实,那并非出自我的手笔。”
“那是我花费重金,从一位姓曹的落魄文人手中购得。”
……
看到“姓曹的落魄文人”,苏渝不禁哑然失笑。
他深知,这世间的所谓“文人”,
便是那些替人捉刀、无署名权的落魄之士。
笵咸能想出如此理由,倒也机智。
日后他再有惊世之作问世,也无人会心生疑虑。
毕竟,可以是出自其他诸如苏姓、辛姓、杜姓的落魄文人之手。
但苏渝心想,鉴察院对笵咸的关注甚密,
想必会对这些创作出惊世之作的文人产生浓厚兴趣。
然而,这些人即便他们掘地三尺,也定是寻不见的。
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