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令,冒昧打扰,不会不欢迎吧?”张元初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哪里哪里!张司令能来是我们的荣幸!”李德邻连忙摆手。“那就好,我还担心李司令不乐意呢。”
张元初说着转向白健生,“白参谋长,久仰大名。我的参谋长杨杰可是经常提起您,说一定要找机会向您请教。”
白健生谦虚地欠身:“张司令过奖了。白某不过是在军中多混了几年,哪敢当智囊二字。倒是杨参谋长的《国防论》,我可是拜读过好几遍。”
“白参谋长不必谦虚!我相信我的眼光!”
“要不咱们先回城内?今晚我摆接风宴,给张司令接风洗尘。”李德邻在旁边说道。
“好!那就多谢了!”
当晚,李德邻在城内大摆宴席,桂系少将以上军官悉数到场。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李德邻和白健生亲自陪同张元初视察豫省各地。
在一处尘土飞扬的军营里,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最基础的体能和拼刺训练。
没有实弹射击,只有空枪瞄准练习。
“唉”李德邻叹了口气,“我军现在缺枪少弹,很多部队两三个人共用一支步枪。
一场仗打下来,平均每个士兵不到十发子弹。子弹打完了,就只能拼刺刀”
“所以我们的士兵”白健生苦笑道,“只能靠血肉之躯去填!”
张元初默默注视着这些士兵,与第九战区的新兵每天至少打六十发子弹的训练标准相比,这里的条件确实艰苦得多。
张元初眯着眼瞅了半天操场上拼刺的士兵,木棍相撞的“啪啪”声听得他直皱眉。
转头看看李德邻,又瞅瞅白健生,忽然开口:“打仗这事儿,说白了就是拼家底。西方国家为啥横?小鬼子为啥敢蹦跶?
人家工厂里机器转得嗡嗡响,咱这儿还在拿木棍当枪使,能不输吗?”
李德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插话又不知道说啥。
张元初猛吸一口烟,接着说道:“以前你们和常志清打,和其他军阀打,这些我不管,那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事。
但要是落在我的手里,这种事就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