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张婆子不怀好意的眸子,柴丫顿时慌了,“姑娘,我不要留在这里。”
林枝意眸子一厉,“你去问问秦琅,我能不能带走柴丫。若是他敢阻拦,我便状告到官府,告他秦琅无故休妻。”
张婆子一顿,她不敢耽搁, 瞪了一眼林枝意跑走了。
兴许是秦家正为办喜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兴许是为霸占了林枝意的嫁妆而沾沾自喜,竟然同意了林枝意带走柴丫。
直到林枝意出了秦家的大门,秦家人都未反应过来,田庄地契,还有这些下人的卖身契统统都还在林枝意手上。
秦琅竟不相信林枝意就这么走了,问张婆子:“你是说,她走的时候没带任何东西?”
“回老爷,夫人她,不,是林氏,她走时两手空空。”
秦家人顿时乐了。
这么说,林枝意的嫁妆已经属于秦家的了。
秦月莲坐在秦老夫人身边,向她撒娇:“娘,明日便是二哥迎娶二嫂进门的好日子了,听说林枝意的嫁妆里有许多好衣裳首饰,娘可不可以让女儿先拿几件用用。”
明日喜宴,她定要好好打扮,戴最贵重的首饰,穿都城最流行的衣裳,彻底摆脱“村姑”“乡下人”的头衔。
说不准,还能被哪家贵公子看上。
秦母睨了她一眼,“前两日不是刚拿给你了好几件吗?”
在林枝意的私库钥匙刚被王妈妈要走那日,秦母就已经将私库打开,查看了林枝意的嫁妆。
这泼天的富贵猛的落到她头上,差点将她给砸晕。
她嫁入秦家二十多载,穿的是粗麻布,吃的是野菜馍馍粗干粮,喇嗓子的那种,就这,还不能吃饱。
唯一骄傲的是,她坚持送了秦琅读书。
没想到她这个二儿子竟这么争气,不仅考中了功名,还在都城做了官。
从小在底层生活受压迫的秦母,自己儿子突然做了官,她也翻身做了主人,将刻薄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知道是原主哭着喊着要嫁她儿子,她从内心觉得自己儿子有本事,而林枝意若不是托生在林家,怎配嫁她儿子。
在原主刚嫁到秦家时,秦母便没有正眼瞧起过原主,尽管这所